董卓也不傻,如今他形势正好,没事去招惹张扬干什么,只要把他牢牢困在河套那一亩三分地,他还能反了天不成?是以也没接种劭的话茬,只是狠狠地夸了他一顿。
“哪比得上叔父为了大汉戮心劳力,若是没有叔父,我大汉西北早已乱矣。”
董卓虽然没有接话,但脸上的得意却怎么都掩盖不住,待招呼两人落坐,董卓也坐了下来。
种拂沉吟了一下,突然问道:“仲颖可曾听说了那流言吗?”
董卓一楞,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流言?”
“这两日洛阳街头,有民谣传唱说: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不知仲颖可曾听过,又有什么想法吗?”
董卓沉默了。
片刻后,他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自然听闻过,说实话,我这两日也在为此事而发愁。”
“发愁?”
“颍伯,你也非是外人,我也就直说了。说实话,以我观来,陈留王天资聪颖,临大事时丝毫不乱,反观当今圣上……陈留王比之当今圣上,更有天子之像,只是这是一件大事,我却不知如何是好。”
种拂笑了,“仲颖你未免拘泥了,当日的事可能不甚清楚,我便为你详细讲讲先皇驾崩当日的事。”
种拂也不啰嗦,当下便将当日的事说了一遍。
董卓听完,问道:“颍伯的意思是说,先皇的意思是,由陈留王来继承帝位,而何进却立了当今圣上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