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枫把茶水送到唇边,担忧地说道:“将军,你的病……怎么好似比先前严重多了?”
我喝了半盏茶,定了定心神,转头看掌心一直攥着的玉貔貅。
怪不得什么都倒不出来,原来里面竟然已经空了。
本来预备着可以服到秋天的药,给淳于望一闹,竟然连春天都没能对付过去。
真是奇怪为什么每次幻觉都会与淳于望有关,甚至与盈盈有关。难道这世上真有生死轮回之说,我几度徘徊生死门前,竟被这个盈盈附体了不成?
我叹了口气,接过沈小枫手中的巾帕擦汗,说道:“我的药呢,看看还有多少,都装过来。”
沈小枫愁道:“哪里还有药?上年将军去南梁,把药都装上了,府中却是一颗都没有了呢!”
我不觉又滴下汗来,转头看一眼相思,却还半张着小嘴儿憨憨地睡着,遂道:“你照看好相思,我去一次南安侯府吧!”
这药本是司徒凌找数位名医一起商议并配制的,虽给过我药方,但我最初并不认为这药有多好效果,根本没放在心上,后来还是他自己觅齐全了药材,练制成了丸药让我服用,见比以前服的煎剂和丸药有用多了,这才断了其他药,只服这一味了。因练药的大夫和药材都在他府上,素来是他那里给我练的药。
沈小枫听闻我要去南安侯府,立刻点头称是:“也该去瞧瞧了。南安侯以前从不近女色,但听说最近也有召姬妾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