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仄对不上,作绝句便好,为何强作律诗?”
“本是咏桂,为何又转咏菊?”
“秋菊既是不借东君的高洁君子,为何又要期盼怜顾?”
“作诗以抒怀,不是为作诗而抒怀。”
“为赋诗而说愁,便会如此诗一样,文意不通,文法断续。”
他压住了刚看见此诗的恼火,将声音放得和缓,甚至称得上是循循善诱。
可听在念儿耳朵里,却又是一番意思了。
“陛下……”念儿垂下头,一眼也不敢抬头看。只是发出微弱的声音,想要为自己辩解。
她写诗,只是想迎合陛下的喜好,做些陛下喜欢的风雅之事,让他能同看望慧妃那样,看望看望自己。
她是不如慧妃之才,但她已经知道了,以后便会不这样了。
陛下又何必如此明白地戳穿。
她委屈得想哭。
“去把《诗》背下来,背完再重新作一首来。过几日朕要检查。”皇帝不为所动。
“陛、陛下……”
念儿终于忍不住委屈,哭了出来。
虽然她强忍着,不断地眨眼,妄图将泪水眨回去,泪珠还是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滚落,开口尽是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