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您的指正。”他瞥了她一眼,微笑着,把注意力集中到扑翼飞机上。厄崔迪家族皇宫面朝悬崖的一面已经清晰可见,俯瞰着整个厄拉奇恩北部郊区。“从肉体上看,您就是一个小孩子。”他说,“而且这个肉体还深受青春期欲望的困扰。”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听你这些鬼话。”她吼叫起来。可晶牙匕却滑过遮盖在长袍下的手掌,插回了刀鞘。手掌上已经汗水淋淋。弗雷曼人的节俭意识让她大为不安:这可是浪费身体的水分!
“您听是因为您知道我效忠于您哥哥。”他说,“我的行为清清楚楚,并且容易理解。”
“你没有什么是清清楚楚、容易理解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复杂的生物。我怎么知道特莱拉人把你造成了什么东西?”
“不管是出于何种错误或者何种目的,”他说,“反正他们让我任意塑造自己。”
“不过是禅逊尼的那套怪论。”她指责道,“智者知道塑造他自己,而傻瓜就这样活着,一直到死。”她的声音里充满嘲弄之意,“好一个没有丧失自我意识的信徒!”
“人们无法区分手段和教导。”他说,
“你说谜语!”
“我同思想兼容并包的人讲话。”
“我非把你的这些话全告诉保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