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心意已决,我明日便去官府。”
“去那里做什么?”赵夫人低声咆哮,“那个贱人死便死了,一条贱命罢了!她落得今日之下场,全是她咎由自取!”
“娘,您错了,咎由自取的是儿子,不是她!”赵骁竟转过身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请恕儿子不孝!”
赵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那个贱人活不过今夜,你只需安心睡上这一夜,明日起,一切便回归正常。”
“娘,您看一下这个。”赵骁竟拿起桌上的一个湿漉漉的酒盏示于赵夫人面前。
赵夫人脸色大变,声音颤抖不已,“这,这,……这个酒盏已弃于后院池塘,怎么会出现于此?”
“今夜它突然出现于我面前的一瞬,我便知这一劫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躲得过去!必躲得过去!儿啊,你父亲那禽兽折磨你我母子多年,你恨他、怨他,皆是情有可原。放过自己吧,让这件事就此结束吧!”
“不,我不愿余生皆活在噩梦之中!我已大错铸成,怎可一错再错?卿晟无错,她不应替我承担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