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汉围住红烛,呲牙咧嘴得倒是把脸胀得通红,各种“小妮子”、“贱婊子”、“爷爷……”之类的侮辱言语说得挺顺溜,可是随着那铜锤砸脸,侥幸还清醒的人,有几个脸上还有刚才那份胆魄?
早就跪拜在地上,连连告饶,死活都不敢再挨第二下了。
红烛冷哼了声,拉着曾柔的手昂首走进了门。
一路上所有下人全都是素衣素服,而且门廊房屋之上,全都挂着白条。
曾柔盯着这些人,眉毛紧皱:“不过就离开几天,怎么这家里的仆人全像是换了一波人似的。”
红烛问道:“你猜当下这曾府现在该由谁管家?能在几天之内清退这么多人,没点儿根基怕是办不到的吧?”
曾柔亦是有些琢磨不透:“爹走了之后,按理说能做好号令全府的也就是老管家苏城了。他从我父亲创业之初就跟随在旁,二人相伴三十多年,虽说一直以曾府管家自居,可即便是我都得礼让三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红烛疑惑地问。
曾柔轻叹了口气:“就在半年前,萧炎拿着几张数目不匹配的单据怂恿我一起在父亲面前告发老管家。我当时也是昏聩,被那家伙一通尾大不掉,阻碍继承权的言论乱了心神,在父亲那里又哭又闹,当众和老管家撕破了脸。或许也是那些言语太过伤人,即便父亲一再挽留,老管家依然选择告老还乡,之后就与这里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