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我还是没明白,拖延什么时间……”
“制披风的时间。无非是用些次品麻布,相赠给难民。当然,终归是能暖身的。”
在场的,依然没有任何一人,能悟出东方敬的用意。
东方敬叹了口气,“诸位,再过二三日,便是起雾之时。拖了这么长的时间,应当是足够了。”
“长弓,传令给并州那边的人,这二三日内,以最快的时间,加紧赶工。”
整个天下,北渝是黑甲军,那些北渝步卒,以黑甲系红披风,远看之下,军阵威风凛凛。
但西蜀不同,西蜀的步卒,则是白甲,再系上一袭描红的白披风。不管是哪一军,实则都很好认出。
……
如东方敬所言,约莫在两日后的清晨,在定州和壶州交界的江岸,都起了一场蒙蒙的大雾。
并非不能视物,而是视物有些模糊。离着江岸不远,那些烽火台的哨塔,在城寨与重兵的把守下,正居高临下,观察着江岸的情况,准备随时汇报给申屠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