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慕汐呆愣在场,苻毅自顾自饮酒一碗,笑呵呵地对道,“贵使所陈,忠臣之道。然,公已有成议,卿万不可苦夺朕怀。后有所见,勿得其言。”
这句话用在这样的场所,其实已经很重了,大体的意思便是:你这二杆子说话倒是很真诚,但老子和手下兄弟们已经对这事儿开堂动议,划出了道道,你就别在这没屁搅合嗓子啦!以后你再说这种屁话,小心老子翻脸不认人!
佘慕汐咬了咬红似鲜血般嘴唇,方才一番鼓动,自己不顾一国威仪和自己贞洁,拿出了仅有的筹码,却仍未打动苻毅,不过也对,堂堂的大秦天子,什么时候缺过女人呢!
一遭拒绝,便不多言,佘慕汐忍住了满眼的屈辱泪花和家国恨意,终究还是开口说了一句,“卑使见君心切,一路风尘不敢耽搁,身心俱疲,恳请陛下准卑使早退休息。”
“天色已晚,贵使自便!”苻毅面色温和。
离身之际,佘慕汐用仅有她与苻毅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大秦历代君主都以饮马长江为己任,难道陛下忘却了吗?”
苻毅笑而不语,终是没有中了佘慕汐粗劣的激将法。
苻文微微摇头,浅笑饮酒。
雏鸟总想攀山,怎奈春愁不许。
残花巧入枯木,千里难托孤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