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帝张嘴便是工部上下贪墨了户部拨的欠款,“两袖清风”的颜秀,只觉受辱,饶是他这般老奸巨猾,圆滑事故,亦不禁胀红了脸,分辨道:“陛下,臣以性命起誓,工部上下,绝不敢贪墨半分用于皇家之钱款!今年户部的确给工部拨了近乎八百万两银子,可单单是组建寻仙使团,便用去了四百五十万两,还有平时的祭典,重建被水患淹没的桥梁,重修玉清观……种种下来,工部亦是入不敷出,上下皆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连俸禄都已经三月未发了,陛下怎能说……我等贪墨了银子!”
文帝也是气极,方才顺口说出工部贪墨的话,见一向圆滑的颜秀竟是红了脸,只道怕真是冤枉了他,随即语气缓和说道:“朕说的也是气话,国无钱饷,如无根基,朕实在也是为没银子而心急如焚呐。”
颜秀忙是拱手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等为臣子者,非但不能帮助君父排忧解难,甚至还让君父为些许银两而心急如焚,是我等臣子无能,还请陛下降罪。”
方无行毫不掩饰地投去不屑目光,方才还吹胡子瞪眼,转眼又溜须拍马上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可颜秀如此说,二方也不能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随即也跟着拱手道:“臣等无能,请陛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