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因为布罗德耐克斯看上去挺有兴趣。“约翰·布朗老头儿?”他说。
“没错儿。”
“约翰·布朗老头儿已经死了。”布罗德耐克斯慢吞吞地说,“他在奥萨沃托米给人弄死了,死在你的朋友手里。就是天天跟你喝酒那个家伙,光这一条就该剥你的皮。”
“蔡斯?”要不是我胆子太小,真要大笑起来了,“蔡斯没杀过人。他那种酒鬼,两百个也杀不了老上尉。哎呀,在黑杰克,有个造反的要跟他拼命,可他们也动不了老家伙一根毫毛。别捏我那么紧,我给你们说说。”
他怎么也不肯松手,可示意其他人往后退,大家听命照做。于是就在那儿,在栅栏边上,他的手死死箍着我的胳膊,我说出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一口气和盘托出:老家伙怎么从荷兰佬儿酒馆把我掳走。我逃出来后怎么在荷兰佬儿岔路口遇到的鲍勃。叛军走后鲍勃怎么不肯带帕迪回家。鲍勃怎么帮我回到老家伙那里,然后又连同他主子的马车一道给老家伙本人盗回营地。布朗老头儿在奥萨沃托米那件事之后怎么逃走,然后蔡斯和兰迪怎么把我们带了去,弗雷德里克又是怎么在奥萨沃托米给人杀害了。至于我确知老家伙还活着,我却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