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看看,等会儿都记得拿回自己那儿,分明是沈焕送来给你的,都堆在本宫这儿算怎么回事?”
忍冬沉稳的性子,偏连半分眼神都不敢往那堆聘礼上落,脸上已泛起微微的红,“娘娘可别拿奴婢打趣了。”
“沈焕待你用心,本宫高兴。”时宜一面接过信笺,心思还没从即将送自己的掌事宫女嫁给心上人的喜悦里抽脱开。
“沈府虽然世代官宦,但你是从宁寿宫出去的人,也算看着陛下长大的,本宫和陛下,整个皇宫都是你的靠山,日后即便是在沈府受了委屈,也不必忍,记好了?”
“奴婢谢过娘娘。”
时宜想了想,又笑,“不过想来本宫也是白担心。且不说你的性子原不是叫人欺负的,沈焕为人正派,待你也用心。”
“本宫可不是空口白牙地给沈学士说项,你那日在太和殿受了委屈,后来陛下力罚刘泉,要燕督主整肃内廷,便是奉陛下旨意张罗太和殿陈设一事的沈焕在场,亲见了刘泉和承乾宫人的做派,在陛下面前陈言的。”
忍冬几乎要被时宜揶揄得夺门而出,却又被时宜拉了回来,这时听了时宜的话,眼底难掩惊讶,“他当日在场?奴婢并不知情。奴婢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