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兄弟,你肯定猜到了,后面坐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我媳妇,不不,是我从前的媳妇。
其实,她也早就认出了我,见我哭得伤心,她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想了又想,问了我一句:还好吧?可是,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问吗?我当然过得不好,和她离开我的时候一样,我还是那个没出息的笑话。 现在,这个笑话除了哇哇哭,除了开着车四处乱窜,他哪有第二条路可走呢? 我媳妇,不,我从前的媳妇,她也没有别的话对我说了,任由我把车开到了一片农田里,车轮上被泥巴塞满,一步也不能动弹,我就不要命地去狠踩油门,踩了十几分钟,不想再踩了。 我觉得我们这辈子都无法从这堆泥巴里出去了,车又猛然冲破了泥巴,重回到了公路上;我再继续往前开,雨越下越大,车速一点也没降下来。 我只觉得自己把车开进了一片工地里,突然就听到我从前的媳妇大喊了一声,再看前方,来不及了,我们的车活生生撞在了一堵被彩条布罩住的围墙上,不过,就在我觉得下一秒钟就会没命的时候,我们的车竟然好好地穿过彩条布,陷在了围墙外的一条水沟里———那彩条布罩住的,其实是围墙上的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