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凌乱、琐碎与漫无目的的生活,被加入这个有名无实的摩洛哥王子乐队的行健、米萝和“我”改变了。如果说癫狂的院落演唱会是变化悄然初生的一小步,那么对现有生存秩序带来真正意义上的震荡乃至击溃的,还是来自于王枫决定帮助小花一起回到她家乡寻找其亲生父母的那一刻。当王枫善意的念想破土而出无限滋长,他在这个过程中便重拾了生活的意义。这个意义是对自我价值感的认同与自身价值的确立,但在卖唱的庸常生活中是断然得不到的。
当理想与现实重叠的一刻,王枫竟被当成拐卖者被抓走了。摩洛哥王子消失了,这种向上突破的努力与现有的生存境遇,形成了巨大的无法承受的张力。这般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最终唯有破碎、清空,哪管这背后有着多少期许后的幻灭、挣扎后的不甘、付出后的徒劳。希望与失落的错落缠绕后,便是无声的叹息。这无声是被湮没了的,主体意志无处立足的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