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是在这一点上,宗教的“作为被接受的接受”超越了医学的治疗。宗教诉诸的是力的本源,这种力通过对不可接受者的接受而发挥治愈的功能。宗教要求上帝的帮助。被上帝接受,上帝的宽恕或释罪行为,就是存在的勇气的惟一的本源,这种勇气能把对罪过和谴责的焦虑纳入自身。因为,自我肯定的最终的力量只能是存在—本身的力量。比这更弱的一切事物,比如某人自己的或其他人的有限的存在力量,都不能克服非存在所具有的极端的、无限的威胁,人是在自我谴责的绝望中体验到这种威胁的。所以,确信的勇气(如路德所表现出的)不断强调对上帝的惟一确信,而拒斥用其他东西来作为自己存在的勇气的基础;因为用那些东西作为存在的勇气的基础不仅远不充分,还把他驱入更大的罪过与更深的焦虑之中。宗教改革给16世纪的人带来巨大的解放,改革者们以不屈的勇气去接受被接受。之所以能够如此,皆归因于“惟一信仰”(sola fide)法则,即是说,归因于这一信念:确信的勇气不决定于任何有限物,而只决定于那些本身就是无条件的事物。那些事物是我们在单独的交往中被体验为无条件的事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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