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屋内,房门无风自关。刘懿上前,长吸一口气,向背对自己的老者执晚辈礼,恭敬道,“后辈刘懿,拜见前辈。”
“哈哈!刘懿,这名字,倒是循了那位仅在位七个月便病亡的东汉少帝。”一位鹤发童颜、头插芋叶、精神矍铄的老者转过身来,做了个请的手势,温声道,“不必虚礼,今日唤小友来此,倒是老夫唐突了。”
“明明是晚辈自投罗网,哪能是前辈突兀相邀呢?”
刘懿尴尬一笑,顺势坐在了蒲团上,与老者对坐。刘懿余光所致,他惊奇地发现,屋内露土之地,居然郁郁葱葱长满了绿植和蔬菜,这与塞北冬季百绿衰败的景象,截然不同。而从绿植茁壮的长势,也可以看出,这老者的确已经等候多时了。
回心收念,刘懿小心试探着问了一句,“前辈不辞艰辛,在此等候晚辈,不知所谓何事?”
“也没啥事儿,这几年,老头子在锋州开荒,寂寞的紧,听说此处有位少年奉命推行了《五谷民令》,老头子我便来此看看热闹。”老者慈祥一笑,“老头子我种了一生的芋头,若小友不弃,叫我一声芋老即可。”
“芋老精神矍铄,晚辈羡慕。”
见对方大略地报了名号,刘懿心里有了底,最起码老头子目前没有恶意,不然,以他的境界,自己带的这几个人,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