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事已至此,仅剩判明是非,严惩凶徒,还有哪里需要调停?”
“你在冬宴上褒奖卫侯、衡侯——这才是诸事之因。”深泓说,“羽林军殴打大理寺少卿时,说的是‘会作诗’。拷打嫌犯至死,自然有刑律处置,但他们还是向大理寺发泄超出常理的怒气——因为没有得到你的尊重,又没法向你发泄。”
睿洵难以置信:“父皇要我尊重这些暴徒,对他们从轻发落?打砸大理寺,殴打官员,必须依律严惩!若他们能得到储君的从轻发落,那明天满世界都是法外之徒了!”
“我们是帝王。现在的帝王,未来的帝王。”深泓看了儿子一眼,淡泊地说,“人们都知道律令会怎么判,大理寺卿知道的比我们还多,但人们不会当他是皇帝。因为这个国家不仅有律令,还有人比律令高那么一点点。我们尊重国家的规则,但也要在这种骚乱时刻,提醒人们别忘了我们的位置。从轻发落,或者从重发落——你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