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话说到一半便不忍再说。
宴姝理会它未尽之意,不就是一旦上船,便真的再无退路么。
那就不要上好了。
“我们自己去凌岳岛可行?”宴姝问道。
哪怕是被迫接下人鱼族长的位置也好,只要能让她入海,事情或许还有回圜的余地。
“不许!”神使难得提声,隐隐带了一丝怒意。
只是这情绪表现在他万年不变的笑意上,显得诡异又滑稽。
“那你可不可以下来一下,我有点事,只能告诉你一个人……”宴姝说着一顿,又似豁出去般,闭眼道,“或许关乎凌岳岛存亡!”
神使很容易被诓住。
毕竟在一行人中,只有夏朝的他们最为独特。
他们会来这里,完全是因为那白衣人。
至于为什么国朝之中没有什么危机提示,他们不清楚。
或许,凌岳岛的人会了解内情。
也因此,神使先是犹豫一瞬,随即便动了身。
他动作很快,却也很僵硬。
怎么能走得又快又僵硬?
宴姝不懂,也从未见过,人鱼刚上岸将鱼尾化腿时,走路便是僵硬的,同时却也是慢的。
而神使这么奇怪的……
也许只有一个说法讲得通。
眼看神使走近,宴姝面上那一抹隐忍的难色消失殆尽。
此刻也顾不得被发现异常,她飞快伸手,神使略微后倾,原本是刚好躲过袭击的动作,但是却漏算了宴姝的人鱼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