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去之后的两小时!她作伪证的两小时!他在那段时间做了什么?难道不是回到宾馆房间睡觉吗?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在暗示什么?
她恐惧地看着他。难道那件案子与他有关?别开玩笑了,绝对不会的!
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表情一片空白。这一刻的她,是完全被唬住了的一个小女孩。她不知自己在恐惧什么,是恐惧自己作了伪证并会因此受到惩罚,还是恐惧他竟然真的是罪犯?
不会的!这怎么可能?理智瞬间回来了。
与此同时,她看到他转过脸来对她微笑,“以后再也不要为你不知道的事情作证。”他说着抬起手,用指关节轻轻扣一下她的额头。
她瞬间释然了,无声地长吁一口气。当然不是他。他存心吓她。
她心有余悸地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眼神里有淡淡的责备,更多的则是温情、怜爱、包容,还有无尽的关怀和一点好气又好笑的无奈,像一位宠溺她的兄长。这一刻,她完全确定,他是无罪的,她的伪证无关紧要。只是,为什么他的眼中还有一丝忧愁?他那淡淡的责备,更多的是为了什么?
或许她是知道的。在那天自作主张为他作证的同时,她心里亦曾有过一丝疑惑:是否说得太多?两个多小时,是否太夸张?
那个属于他们两人的美好夜晚,在路灯与月光下的片刻倾谈,被夸大其词地说成了两个多小时,然后被拿到众人的目光下陈述、检视、论证,最终人尽皆知,仅为证明他本也不需要证明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