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安肃公七十五六了,身子骨却健朗很,骑得了马,开得了弓,前两年还率军出征李璮呢,再说了,路上不是还有他儿子照应着么。”
“哈哈,不过这样一来,若思兄就难受了。”
“哎,谁说不是呢,但有什么办法呢。”郭若思一脸晦气,“算了,不说这个。”
“对了,小弟明日也要离开中都,届时就无法为兄长送行了,还望兄长莫怪。”
“贤弟也要远行?”
“准确来说,是回家,回大宋。”
“大宋啊。”郭若思眼中似有向往,“估计愚兄此生都没有机会看看大宋治下是什么样子了。”
林彻笑笑,“那也不一定啊,若思兄才值壮年,余生还有很长,必然有机会的。”
郭若思会错了意思,以为机会是蒙古攻占大宋以后,便摇着头,“可那时必然刀兵四起,生灵涂炭,而且那也不再是大宋治下了,哎,只盼乱世早点过去,让百姓喘口气吧。”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历史的车轮不断滚动,碾碎的,却都是黔首的骸骨。”林彻顺口跟着感叹了一句。
郭若思喃喃,“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贤弟此句,似乎道尽了千古真谛啊。那到底该如何才能使百姓不苦呢?”
“哈哈,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毕竟,小弟一介商人,惟利是图而已,这种天下兴亡的大任,还是要兄长这样的贤才来担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