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里被土改以后,公社强令抢人婚配就是土匪行为,必须严格禁止,以后就没有人再敢出去抢人婚配了,但同姓不能婚配的规矩又不能破,小伙子们或许参加民兵训练,或许到外村开会,到有一些机会在外面交流取回老婆,有的甚至于冒着被族群开出的厄运,去到外面当上门女婿,姑娘们走出的机会太少就只有在村子里守株待兔。
面对姑娘们的火辣,战士们浑身泛起鸡皮疙瘩,钟铁兵把手里的枪捏得紧紧地对姑娘们说:“我们是来给你们的老人和孩子看病的,请你们把有病的老人都叫到这里来,我们的医生要给他们看病拿药。”
钟连长一说话姑娘们就把目光全都聚焦在他的脸上,只是看他的两片嘴唇嚅动,根本就没有听他说的是什么,陈晖茵见情况不好赶紧站到钟连长前面:“你们听清楚了吗?钟连长说要你们把有病的人叫出看病!”
一个眼睛鼓鼓的姑娘一下把手袖掳到胳膊上,蹿到钟铁兵面前伸出雪白晶莹的手臂在钟连长面前说:“我要看病,你给我看病吧。”姑娘们“哗哗”地笑得整个院子回声炸耳。
这个姑娘却不动声色,白萝卜似的手臂就支在钟连长的眼前。其他姑娘也分别各找对象闹腾,小伙子被姑娘们围困得无法脱身,宣传队的任务无法进行下去。几个老人乘势从房屋里来到院子里客客气气地说:“你们进了这个院子就是我们的客人,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已经给你们准备了饭菜,现在你们先去吃饭,然后再说演戏看病的事,晚上我们在各家各户给你们安排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