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看着小朋友软软的脸蛋,又笑了一下,道:“怎么会呢。”
“每个小朋友都是妈妈的心肝宝贝。”
……
从医院回去后阮芽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午饭也只是寥寥吃了几口,她靠在沙发上给林雨门打电话,告诉她裴确的事情,林雨门难得的沉默了许久,才说:“裴回应该很难过。”
怎们能不难过呢。
裴形舍不得在第一任妻子妻子身上做实验,又有虚妄的长生之梦,所以他娶了滕木瑶,生下裴确这个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成为牺牲品的孩子。
裴回身上背负的不仅有对弟弟死亡的难过,还有难以言喻的愧疚,即便这是裴形的错,但是在他看来,自己也无异于帮凶。
阮芽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立交桥上有形形色色的车辆,更远一些的步行街熙熙攘攘,A城不愧是C国的首都,即便是这样酷热的天气,还是有这么多人头攒动。
她轻声附和林雨门的话:“是啊。”
活着的人该有多难过啊。
当天晚上下了大暴雨,雨势之大让城市的排水系统一度崩溃,马路上积了大概一指深的污水,车辆驶过就是漫天的水花,天上阴云密布,闪电阵阵,雷鸣声声,那些积雨云像是狰狞可怖的恶鬼,笼罩在城市上方蔓延出无数细小的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