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带微笑,一直。
终于,在最最深内的角落,我揪出了它,银灰色的,蝶妆,可能,已过了保质期,只要,能给唇上些色,就好,我的唇贫血,就如我心,无爱,不盼,这和口红一样,太容易过期的东西。
冲着镜子,涂了,突觉唐突,淑女擦口红,大抵,就如换内衣,要进卫生间,把美丽进行得很私秘,可,我一直很不淑女,内心狂野,外表冷漠,有些东西,与生俱来,就如,我偏爱消瘦之男子,他们要有苍茫忧郁而深邃的眼神,一眼,将我洞穿到底。
你的目光跳了一下,然后,是了街上,若既若离,到处都是空空的,空气。
偶尔,会摩擦一下手臂,都似是不经意。
之后,走了很远,央你带我去乘地铁,心里站着刺猬时,我喜欢空阔,明亮,还有众多的目光,这些,都将是让我有安全感的屏障。
很久之后,另一个城市,我看你,依着地铁的门,而我的心,几乎要虚脱在地,因着即将到来的分离,我的理想,是地铁在陌生的城市坏掉,让我们,误了分离的车次,且是幸福不已。
流光不长,我想起了那顿早餐,细节支离,没有可以纪念的意义,在冬夜,我燃了一根烟,想起,昨夜读过的小说,朱文说:我终于失去了她,可以开始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