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丈夫送进巴士底监狱!”博纳修太太喊道,“哦!我的天主!他干了什么事啦?可怜的亲人儿!他才是清白无辜的呢!”说着,少妇惊慌之色未消的脸上,隐约露出了一种类似于微笑的神情。
“您是问他干了什么吗,夫人?”达德尼昂说,“我相信他唯一的罪名,就是既有幸又不幸地是您的丈夫。”
“先生,那么您知道……”
“我知道您被人绑架了,夫人。”
“那人是谁?您知道是谁吗?哦!要是您知道的话,请告诉我吧。”
“是个男人,年纪在四十到四十五岁之间,黑头发,脸色也黑黝黝的,左边太阳穴上有个疤。”
“就是他,就是他。他的名字呢?”
“噢!他的名字?就这我不知道。”
“那我丈夫知道我被人绑架吗?”
“绑架您的家伙给他一封信,把这事通知了他。”
“他有没有猜疑过,”博纳修太太脸带窘色地问,“这事儿的原因呢?”
“我想,他认为这是出于政治的原因。”
“起先我还有些疑心,现在我也像他一样想了。这么说,我亲爱的博纳修完全没猜疑过我……”
“喔!完全没有,夫人,他对您的理智,尤其是对您的爱情,都是绝对信任的。”俊俏的少妇玫瑰色的嘴唇边上,又一次闪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
“可是,”达德尼昂接着说,“您是怎么逃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