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席,在两个时辰之后,匆匆结束了去。
“陈相,一路顺风。日后若是有空,便请再入赵。”
“陛下放心,我也想再听陛下的教诲之言。”
“哈哈哈,好!好!来人,送陈相出宫,务必小心一些。”
陈九州长揖辞别。
突然,冷不丁地抬起眼睛,看着那位站在司马默旁边的长陶公主,似是一直盯着他看。
只是,目光一接触,又很快垂了下去。
一见钟情?越看越喜欢?
甩了甩头,徐牧莫名想起家里的两头老虎,哆嗦了下身子,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飞快,不多时,便消失在蒙蒙的夜色之中。
司马婉站在御道上,看得眼睛都酸了,还是舍不得收回目光。有晶莹的泪珠,不经意地悄悄滑落,淌到了脸颊。
此一去,该是山河故人了吧。
“婉婉,你哭什么?”
“父皇,我疼。”
“脸疼吗?哎呀,都让你去太医院了。”
“是、是心里疼。”
“这都摔出病了。”
司马婉没说话,倔强地在夜色中站着,站了许久。
……
翌日天明,许昌城上方的天空,还笼罩着昏沉沉的雾霾。
收拾好了行李,没有过多耽误,陈九州立即启程返楚,再逗留下去,发生什么突变,可就不好玩了。
这一轮的入赵,算是收获不小。至少,只要和魏国不乱来,赵国那边,暂时是没什么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