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边干边想,”考尔说,“我认识的人里就你不一样,不在阴凉里就不会思考。”
奥古斯塔斯只装作没听见他的话。“那匹母马是基奥瓦人在偷女人的路上丢的。”他说,“那些科曼切人对墨西哥姑娘不感兴趣,白种女人更容易偷,再说吃得也少。基奥瓦人可不一样,他们喜欢墨西哥姑娘。”
“我们可以吃饭了吗?还是要等你们吵完了再吃?”豌豆眼问道。
“等他们吵完,我们就该饿死了。”博利瓦说着,砰的一声把满满一锅腌猪肉和豆子放到粗糙的餐桌上。奥古斯塔斯又是头一个将自己的盘子盛满,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真弄不明白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墨西哥‘草莓’?”他指的是豆子。博利瓦一年里有三百六十五天都能弄到这些豆子,还拌上那么多红辣椒,吃一勺豆子能把人辣得跟吃一勺红蚂蚁一样。纽特越来越明白,帽子溪牧牛公司有两件事是一成不变的——一件是考尔队长安排的活计总是超过他和豌豆眼还有狄兹能完成的量,另一件则是顿顿饭吃豆子。他们的牧场里只有老博利瓦不经常放屁——他自己碰都不碰那些豆子,靠酸发面饼和菊苣咖啡过日子,或者喝几杯飘着几颗咖啡粒的红糖水。糖是要花钱的,队长很不愿意把钱花在这上面,可又没法儿让博利瓦改变习惯。奥古斯塔斯说这老家伙的粪便都含有大量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