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外界称他为——少女心上的钢琴祭司。
所以,白一画工的成长,还得益于江非寒。过去她开玩笑地跟他说过,如果有一天她不做棋手了,她肯定去画画赚钱,没想到一语成谶。讽刺的是,之后她投稿四处碰壁时,最终通过的赚了钱的稿子,画的还是江非寒。
那幅画叫《诺》。
漫天水光里,鹿一般的少年单膝跪地,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给画面外伸出的一只手戴上戒指。但那只手,只有白骨骨架。他的刘海浅浅遮住了眉眼,只能模糊地看出温柔的神情。
而在地面洼泽的倒影里,那只手是一只完整的有血有肉的手,成了白骨的,是少年。
刚看到江非寒的声明的时候,白一也想过找他、质问他。那时的她,可以接受任何人不相信她,但那个人,绝不能是她的心上人。
可是江非寒消失了。
消息没有回应,电话没有人接,网络新闻却源源不断。据说,他远渡重洋,去了她遥不可及的地方学习音乐。于是她就像一个无人认领的玩偶,被丢在了原地。
只有她留在原地。
门铃突然响了,白一的思绪被打断,莫名其妙地跑去开门。拉开门就看见沈骆迟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外,像是刚从什么工作场合回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沈骆迟一边扬起手机,一边一点儿不客气地走进房门:“微信步数,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