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畅一走,看热闹的人便也跟着散了,虽然最后还留下了三三两两好奇黎海官是什么人的人,但因为黎海官有意散发出来的强悍气息,最终这三三两两的人慢慢的散开了。
黎海官这才搀扶着青茶往租来的小院走去。
“五老爷,你刚才为什么不打他?”青茶哑着声音问道。
黎海官精致如描画的脸上,眉眼间闪过一抹淡淡的嫌恶之色,冷声说道:“我怕脏了手。”
青茶听了不由得停下脚步,抬目看向黎海官,“五老爷,你真的要让小姐葬进苏家的祖坟吗?”
“不。”黎海官眸中有浅浅的戾色,声音更是冷得如同冰渣子一样,“我怕苏家的地脏了大姐轮回的路。”
青茶一瞬怔住。
既然五老爷并不是真的打算让小姐葬进苏家,为什么却又在苏畅来谈条件时,提出要苏畅以正妻之礼将小姐葬进黎家祖坟,这样的条件?
青茶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便不想,她很清楚,若说还有谁能替小姐出头,也就只有五老爷了。既然五老爷这样做,那便一定有他的道理!
“少爷,他不知道已经到哪里了?”青茶幽幽的说道。
黎氏是冬至日自缢在苏家大门外的,他当天便请托桑东海将报丧的信夹在官方的文书里寄了出去,虽不比八百里加急快,但最慢,腊八那天也应该也能送龛谷寨。假设阿洐得到消息后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日行百里夜行百里的话,至多半个月阿洐他就能赶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