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座椅也和他不相称,只是把身体硬塞进去,像只杯子蛋糕。此刻他厌烦地向下撇了一眼,用手里权杖不住敲着地板。
“请您救救我的母亲!”
安缇诺雅急促地说。
“呵,又是治病。她在哪儿?”
“还在家里……我不敢移动她。她病的很重,如果得不到治疗的话——”
“这是公正神殿的事儿。找他们去吧。”
“城中心的公正神殿……妈妈等不了那么久。求求您,无论如何——”
“……去看看,倒也不是不行。但要我如果外出会耽误多少要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说着,神父从身旁修女端着的盘子里拿起一只奶油卷,肆无忌惮地嚼了起来。
“我知道……我懂得。您看,这些……”
她站起身上前几步,双手摊开了金币和一些零散钱。母女二人的全部家当,只引得神父皱了皱眉。
“就这么点儿?地方在哪儿?”
“在东平民区十四街……六号巷口。”
“不行。太远了。”
他用鼻子哼了一声,移开视线。即便有专用的马车,让他拖着这副身体出门也难以忍受。依仗权势、只要坐在这里就能得到宗教税的神父,哪儿有兴趣为了一枚金币走上几刻钟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