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墨镜遮一下得了。”
“唔……”夏晚淋突然想起来自己书包里有创可贴,连忙叫住已经穿好鞋要走的顾淮文,“等等,等我一下!”然后“噔噔噔”跑进屋里,迅速拿出书包夹层里的创可贴,又“噔噔噔”跑回来,“用创可贴贴一下应该更好吧?”
夏晚淋踮起脚,努力够上顾淮文的眼睛。顾淮文存心整夏晚淋,也不顺从着低头,只站得笔直。就看夏晚淋在身前蹦跶,但就是够不着他。
“你烦不烦!”夏晚淋踢了一脚顾淮文,“蹲一下会死啊?”
“啧,就这么对待我的啊?”顾淮文似真似假地抱怨完,无奈宠溺地撑着膝盖半蹲下来。
拿着创可贴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虚张声势般,夏晚淋大力地把创可贴按在顾淮文的眉角上:“赶紧走吧,快去快去,卖个好价钱,分我一半。”
她知道今晚拍卖的压轴之作就是顾淮文雕的笋。
那是她和他一起去云南得的灵感。
当晚拍卖很顺利,顾淮文雕的那根笋最后成交价格是750万人民币。
众人看着难得亮相的顾淮文,心想这艺术家就是不一样,有个性,大晚上的还戴墨镜,还从头到尾没摘过。
回家时已经深夜两三点,顾淮文累得不行,洗完澡直接躺在客厅沙发上睡了。
然后大约一个小时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慢吞吞地、轻手轻脚地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