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心软了,可擒住她的两手却无法有半分松懈。
他几乎是咬着花芜的耳朵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花爹爹只吹了一次哨子?”
为什么他只吹了一次哨子让她逃?
这个问题不难,是花芜一点儿也不愿去深想。
他们的骨哨吹出的不过是飞鸟入林的声响,不知情者于深林之中,听到这般类似鸟鸣的哨声,并不会觉得奇异,也不会把这当做一种交流的暗号。
所以花流才在意识到危险的时候,紧急告诉她,快跑!
从那声哨中,花芜听得出来,事态应当很突然、很紧急才对。
可……
暂时收敛的泪水再次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花芜全身都在颤抖。
她以为,只要她长大了,有能力,就能保护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她以为她有足够的经验可以不再遇上当年的困境。
可……
萧野紧紧抱住得了她,低下头,左脸贴在她的右脸上,滚烫的泪珠子从两人紧贴的地方流下。
花流为什么只吹了一次让他们尽快逃离的哨子。
因为他已没有办法再吹第二次。
想明白了这点之后,花芜全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若非萧野扶着,她一定是早就化作了地上的一抔泥土,没了框架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