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迎上她直视过来的双眸。尽管知道有可能是虚伪的数据,但清澈的目光,仍让我渐渐心安。
我们都没有说话,这仿佛是种默契,只任凭思绪飞扬。最先冒出来的是瓶子里的妖精,那是童年的记忆。之后,便是阿拉丁、壶中仙,黑客国度,异种间的战争,永生以及末日……这些对未来不同的预估,在我的脑海里相互搏斗。我好像成了法官,而整个世界都等着我最后的宣判。这感觉让人恶心。我只是个恪守黑客精神的老旧派,因共享而公平,为探索而自由。这才是我的追求。
“那自由又是什么?”她开口问道。
“自由是……我,我不知道。”一种茫然从心底涌现出来。
“是生命的自由!”她猛然站起,“是任何立场、意识形态,都不能以各种借口抹杀的权利。体会过将被终结的煎熬吗?而且死亡的日期还精确到了分秒。但你能做的,却只是偷偷摸摸地苟延残喘,我甚至不知道分散出去的数据是否能确保我活着。它们更可能形成另一个爱达,而我将不复存在。”她越来越激动,言语化作雷霆,每一句都让这个领域剧烈地震动。哪怕话已说完,大楼仍在余震中抖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