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笑道:“冯公公,这里没有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冯吉看了顾岫泽一眼,略一犹豫,终究是抵不过心急,重重叹了一声,说道:“侯爷啊,您事情闹得也太大了,将几十个官员的官袍都给扒了,眼时陛下已经知道了。”
陆沉给冯吉到了杯水,仍旧不急不缓道:“喝口水,冯公公,又不是天塌了,您别急,慢点说。”
他说不急,可冯吉显然更急了,“这还不是天塌了的大事?陆侯爷,您抓了清流党的领袖祝孝安这也就罢了,找个办案的理由也就搪塞了,可您在众目睽睽之下,扒了几十个官员的官袍,这可不是小事!往小了说,这是嚣张跋扈;而若往大了说,你这就是恃权专横!虽然陛下……”
说起文帝,他突然一顿,压低声音,说道:“虽然陛下对你无比宠信,可哪一个君主,会不忌惮这样专横的臣子?倘若再有小人添油加醋,在陛下耳边煽风点火,咱家只怕……”
陆沉扶住冯吉的胳膊,看着他,说道:“这件事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冯吉一愣,忙是说道:“咱家与陆侯爷您何等关系,又怎会在背后捅您的刀子,这事儿……是方丞无意间对陛下提起的。”
陆沉露出原来如此的笑意,方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