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干涸,我沾了一下墨水,笔管子很快被墨汁填满。
她也跟着我的节奏停顿下来,重新继续。
……
她越说越快,用词依旧华丽,思绪有条不紊。
我一心两用,听得晕头转向不说,握笔的五指也有点不听使唤。
前两页的字迹很能辨认,最后这一页简直龙飞凤舞,跟醉酒的苍蝇乱爬似的。
林巧儿却不在意,她乐乐呵呵地捧着纸张走到台灯下,“啪嗒”一声拍在开关上,看得懂看不懂也不管,静静地低头研究了一会儿。
“得了!三封信寄出去,这事准备稳当!”
我端起手边的冷茶,鼓鼓地喝了一大口。
“信是写给谁的,你要让谁知道我们的计划?”
她微微狞笑,眼神诡谲。
……
夜风呼啸,我在她的屋子待到半夜三更才出去。
刘妈妈坐在门口,枕着膝盖昏昏欲睡。
门忽然打开,她被吓了一跳。
“小姐。”
我愧疚不已,这么冷的天气,她就坐在门口,也不批个毯子外套什么的。
刘妈妈轻拍裤腿,拂走灰尘。
“一楼烧了炉子,小姐可以去烤一会儿再睡。”
我柔软的心脏被她重重一压,好像酸得能挤出水来。
我挽上她的臂弯,“走,烤火去。”
这一夜,我睡得很香。
第二天,楼伟明派车送我去学校,上车前,他顿足问我,昨天的戏好不好听。
我佯装听不懂他话里深意,“好听,林姨娘很喜欢。”
“傅少爷可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