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六爷!”谢还大笑,转念还在细想礼数,已被辟邪上前一把抱住。
两人抱腰致意,执手相顾,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姊妹兄长,生离死别,看重看淡,这刻万般惆怅哀思,万般志得意满,都在他二人相视大笑中。
“找得兄长太过辛苦。”辟邪抓住谢还的手,“和我回中原去。李师!小顺子!快来拜见我兄长!”
小顺子一边下马向谢还叩首,一边泣不成声。
“这孩子,是怎么了?”谢还笑道。
小顺子号啕大哭,道:“原来师傅竟可以这样欣喜若狂,我竟从未见过,我替师傅既是高兴又是难过,我小顺子这辈子在师傅身边算是白活了。”
五十 阿兰扎2
李师闻言放声大笑起来。
小顺子抹泪道:“你笑个屁!你除了让师傅烦恼何曾做过什么好事!”
兆吉此时也过来行礼,不再做他千户排场,执礼甚恭。辟邪对他一路照拂更是万般称谢。盟国两军会师一处,说起那股匈奴人。
谢还道:“这伙人在两国边界盘桓数日了。也不知是哪个部族,见人就跑。奈何人少马快,亦未做坏事,卢芳人也未曾多加理会。倒是六爷千军万马地来了,吓了我们一跳。”因见辟邪阵中多着白衣,问道,“怎么都是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