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应既看到了其中的凶险,就应该力辞不来,可知应却知难而进,这是为何?要么是为天下计,想要献胸中之策略。可这样的人,常常自傲不已,是绝看不到廷议的凶险。故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知应背后有高人相助,知应有退路、有底气。”
“知应,本官说得没错吧?这廷议之凶险有多大?”
“呵呵呵……不大不大,不过是一时丢了面子么。”陈初六摆摆手,张茂直潜台词是,凶险有多大,背后的高人就有多强。参政、相爷、枢密使,其中有一个肯力助陈初六,今日之凶险便烟消云散,何况陈初六之背后,更有太后、天子相助。他张茂直早看出来了,故而热情招呼陈初六坐下。
“大司农的眼力,令下官佩服。”
“什么佩服不佩服的,在这盐铁司摸爬滚打,眼里差的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这眼睛呐,既要看人,又要看己,这才会越老越妖。”
“受教受教。”
正说话间,从外面走入三人,只见张奢在这其中,另外两人与他不是很和善,似乎三人刚争吵过。另外两人,陈初六也认得,一个是度支使贺飞驰、一个是户部使甘宏旷。
贺飞驰一脸怒容走到张茂直这里,忽然指着陈初六斥道:“你是什么人,敢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