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小步上前,小手握着翁老的大手,小脑袋微微扬着,似乎是想让老人看清楚,又似乎是在琢磨什么。
翁老看着小人儿,慈爱的目光却逐渐变得意外、凝重、急促,“是……是......阿容......”
穗穗心中一惊,上前道:“师父,你怎么了?阿容是?”
她话音刚落,翁老急急的盯着大宝的面容,“酆……酆.......”
老人爷抬着的手颓然落下,身形往后一软,急色的神情转为释然的微笑,缓缓合目。
“师父!”陆子谦大喊了声,连忙上前去,颤抖的伸手去探鼻息,他颓然跌坐,神情悲痛的看着翁老。
穗穗只觉脑中忽然空白一片,身形一颤,径自跪下,“师父.......我还有好多话想跟您说的。”
大宝见状,连忙上前抱着她,哭道:“娘亲!”
穗穗浑身发寒,身僵的缓缓伸手抱着大宝,望着师父永久停驻的微笑,潸然泪下。
师父……竟就这般......驾鹤西去了......
在药堂做事的其他人,闻声而来。
陆子谦缓缓起身,沉痛道:“发丧吧,我亲自为师父……整理遗容。”
外面鞭炮声响起,门上挂着的白绸随风轻轻扬起,又缓缓落下,仿佛也在表达着哀恸。
村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闻讯赶来,无不是悲痛的,常英和大庚也带着两家子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