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有必要激动,我们是在帮你。”她对周思爱说。
周思爱看包爱君一眼,不说话,然后她怒气冲天地离开客厅,去了卫生间,重重地关上门,很快,马桶盖发出啪的一声巨响,然后是惊天动地冲水的声音。
吃过午饭,包爱君给店里打电话,叮嘱人,她今天不去店里,要员工312把加工好的黄玉挂件送去南山科技园。然后她带周思爱去步行街买衣裳。
她们一路上没有说话。周思爱脸扭向窗外,看西乡大道两边的街景,指甲神经质地抠着坐垫。包爱君猜她不会是在这一带选择可以居住下来的公寓楼,她只身逃离,一分钱也没有,根本做不到。包爱君在步行街路口把周思爱放下,给了她一张消费卡,是年前送人情没送完的,里面有五百块钱。她想够了,又不是参加聚会,她只希望对方脱下自己的牛仔裤,她不想对方长又细的腿套在自己的裤子里,她再去穿回裤子,然后脱下来,上床和梁鼎厮混。
周思爱站在街边,有点不适应。离着不远,路口的球形石墩上坐着一个蓄着脏兮兮胡子的老男人,老男人穿一件军大衣,把自己打扮成大衣叔,神思恍惚地拉着一把高胡,唱一支大概是随意胡诌的原创绕口,嗓子和琴声真是要了人的命。
包爱君把车从街口开走,去“新一佳”买菜。如果时间够,她打算绕道去“罗家臭豆腐”打包一份外卖。香港什么都有,但不会有正宗臭豆腐,她这样做,也算对得起周思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