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是在第二天清晨时分顶着一头的白霜回来的。
虽然立春已过,但清晨的寒气依旧逼人。
尤其是在人剧烈运动的时候,身上的热气很轻易就能在眉毛和头发上凝结成一片白霜,强行给壮青年染一头的华发。
他回来的时候,刘启还没有睡醒,正在梦里和女版周公做着美妙的游戏。
是守在门口的齐毦通报之后,才有些留念的从简易的床板上翻了起来。
一边揉着发涩的眼眶,刘启走出了营帐。
伺候在旁的亲兵立马打开了早就准备好的热水,供刘启洗漱。
“府君,都弄清楚了。”王义上前说道。
“说吧。”刘启掬了一捧水,拍在了脸上,同时淡淡说道。
“禀府君,他们就是一路人,截杀刘备辎重队的正是溪聚村的齐家和王家,末将也看到了我们的斥候……”王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说话间,眼中闪烁着浓如实质般的杀气。
刘启洗脸的动作猛然一顿,扭头看向了王义,“是死是活?”
“他们……”王义狠狠抿了抿唇,“他们将人挂在了树上,边上还挂着一块牌子,写着擅入洈源着死。不过,末将只发现了三人,并没有看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