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打扮成算命先生,独自去往那座黑煤窑。
这座黑煤窑比起四害的煤矿来,相差很远。四害的黑煤窑有警察保护,而这座黑煤窑只有几个打手。我走进院墙的时候,看到那些打手正在烤火,边烤火边搓着手背。
我看到了黑痣,他坐在正对我的地方。
我装着向他们借个火,点燃了香烟,然后看着黑痣说:“啊呀,这位老哥大富大贵啊,好面相,好面相。只是,只是……”
对手们看到我一见到黑痣,就说他是好面相,就离开火堆,一齐围过来。可是,我不理他们,转身就走。
黑痣听见我说他是好面相,又听我说“只是……”,他就坐不住了,追上来说道:“先生,你先进来一下子,把话说完。”
我很自然就坐在了火堆边,看着火苗一窜一窜,照耀着他们一张张长满横肉的黝黑的脸。
黑痣问:“先生刚才说我好面相,好在哪里?”黑痣收完后,看看打手,打手们也都兴趣盎然地看着我。
我说:“我跟着师父学习不久,你们觉得我说得对的地方,就叫一声好;说得不对的地方,就指点出来。相学是一门相当高的学问,博大精深,我才刚刚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