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这么想的。”他说。
她有点吃惊地看着他,可能忘了她是在和他说着话。这下把话头也忘了。
她面无表情地四下望望房间。伯金猜不出她在找什么,或是在想什么。显然她是在注意自己的儿子们。
“我的孩子们都在这儿吗?”她突然问他。
他笑了,或许有点儿吃惊。
“除了杰拉尔德,我几乎都不认识。”他回答说。
“杰拉尔德!”她叫了起来,“他是他们当中最不够格的了。你绝不会想在这儿见到他,对吗?”
“是的。”伯金说。
做母亲的朝她的大儿子望过去,沉着脸盯了他好一会儿。
“唉,”她让人不解地出了一声,听着那么冷嘲热讽的。伯金觉着害怕,似乎他不敢了解这些。克里奇太太走开了,把他忘了。可是又返了回来。
“我该盼望他有个朋友,”她说,“他从来没有朋友。”
伯金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这双蓝色的眼睛阴沉沉的。他不能理解这双眼睛。“我是我兄弟的守护人吗?”他有些轻率地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