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去一次。”
“就这么说定了。”李之然眉开眼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弯如月，左边脸颊上浮现出深深的梨窝，里面锁着他三十年岁月里唯一的星光。
傅司衍忽然笑了，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顶。他掌心的凉意丝丝缕缕侵入她的头皮，宛如细小的电流，一路麻到了李之然的心尖上，她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心颤。
傅司衍早已撒开手，转身上车了。
李之然目送那辆白色宝马消失在马路尽头的夜色中，她两手搓着自己的脸，回头看了眼美轮美奂的餐厅大门，甩甩头，决定先回家。
何岩边开车边饶有兴致地问道：“傅总，李小姐刚刚和你说什么呢？连撒娇都用上了。”
傅司衍一想到回来要去儿童福利院就头疼不已。
“她让我陪她去趟儿童福利院。”
“儿童福利院？为什么？”
“上次你带警察来抓的那伙人里面有个女人，她虐待自己的女儿，检察院要提起公诉，那个小女孩会被送去儿童福利院。”
“真可怜。”
傅司衍想起那个瘦骨嶙峋的女孩和她身上可怖的伤，微微凝眉，过了半晌才说：“她不能说话，估计没有正常家庭愿意收养。”
“是啊。”何岩叹了声。
他忽然发现，上车以来，傅司衍压根没提过许丽。他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李之然之所以和傅司衍说这些，是想用另一件事分散他的注意力，那姑娘是在变相地安慰他。何岩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车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心里暗叹，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