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曾垚被冰水泼醒时,下地窖的一个民兵跑进来,铁骨铮铮的汉子愣是瘪着嘴,红了眼,说话前先狠狠地踹了曾垚一脚。
“活该千刀万剐的畜生!”
曾垚还没完全清醒,就疼得惨叫一声。
大队长眼皮子跳了跳,生怕把人踹出个好歹来,忙拉了民兵一把。
“有事说事,别动手!”
民兵用力揉了揉眼睛,梗着脖子道:“大队长,您别护着这畜生,他就是现在死了,骨头埋进粪坑里都嫌脏!”
“您不知道,他在地窖里关了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好好的孩子光溜溜地锁在大铁笼子里,不能站不能躺,只能跟狗一样地缩着!”
“身上全是伤,密密麻麻的,除了脸,身上都没什么好皮了!”
粗喘几声,民兵愣是带上了些许哭腔,“女娃娃真是太惨了,我们砸锁想救她出来的时候,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们,一点儿声儿没有的哭。”
“我们看着,真是心里揪得慌!”
大队长把牙咬得“咯吱”作响,落到曾垚身上的目光晦暗凶戾。
曾垚四肢关节都被洛鲤卸了,被那么多汉子怒瞪着,好像随时要扑过来把他撕成碎片,慌得肉虫一样在地上拱了拱。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都...都是李晓慧让我这么干的!”
大队长脸皮抽了抽,声音冰冷,“李晓慧人呢,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