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刘老三的一条腿,骨头都是软的,皮囊下筋脉分明。
“呕——”刘庆业吐了。
安路也吐了。
庆民嘴巴子鼓鼓的,强忍着装牛人。他继续往下刨……看见刘老三了,他眼珠子掉在外边,牙齿都暴凸出来,脸扁成了柿饼。
“唔!呕!”庆民还是没能忍住。
安路和庆业先一步跑到了祠堂东面,刘庆民也跟跑了过去,味儿太大,谁也吃不消。三人就这么蹲着,一人一根烟,个个后背都是汗。
“哥,三哥怎么会到了吕秋萍的坟里?”
刘庆民嗓子眼难受:“这谁知道,估计是哪个混蛋给弄过去的。”
“会不会是……真像安路说的,他自己爬过去的?”
“你信?”
“我这不是问你么。”
安路拿烟的手还抖个不停:“我告诉过你们了,可你们都不信。
昨儿晚上是二伯那个老东西让我来的,说是抓作怪的人,奶奶-的,半夜里我看见三伯爬到那个坟里去的,我没扯谎。”
“这事得告诉二哥。”庆业说。
庆民冷哼道:“告诉个屁,他肯定又把这事往安路身上扯,王八犊子玩意儿,什么东西!”
“那事情总得了啊,天天这样,好人也被吓死了。哥,你有甚的办法,给出出主意。”
“不管闹不闹鬼,找人过来做法事吧。”
“嗯呐。我认识个人,镇上的,专门给人办丧事的,听说神叨叨的东西他也会点儿。可我担心二哥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