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住气,尽量语气温和而真诚地问道:“你平时工作,一晚上能提成多少钱?”
对面的男人此刻又重新坐回了沙发,脸上还是戏谑的表情,连我这样迟钝的人都能读出他眼里的意思。没带够钱,就不要学别人出来玩。
我只好忍气吞声地拿出车钥匙:“车也给你,这总够了吧?你一晚上推销酒水能有多少提成?撑死也就几万块了吧!我也是了解行情的。”
可这男人还是不接,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说我是干什么的?”
“你不就是推销酒水的吗?”
他的脸黑了黑,我想起来阿林和我说的,做一行的其实心里比较脆弱,又要面子,内心自卑,最恨被人叫作推销的,于是我立刻改了口:“不不,你就是那个酒水鉴赏师嘛!”
这男人听了这句,脸色似乎缓了缓,像在想什么事情一样。他仍旧坐着没动,大有一副赖在我家里不走的情态。
果然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有些头大,在最开始我就不该喝醉了酒冲进之前人生地不熟的“帝色”,据说进出帝色高级会所的非富即贵,因此连他们的服务生都藏龙卧虎,因为在里面混久了自然会结交不少上流社会名士,多多少少也有些人脉交集。这不,就一个帝色的酒水推销员,还给我摆起脸色来了!
“你直说吧,你要什么?”我有些疲惫地开口,语气几乎是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