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谁能够证明我有资格,根据我自己的选择,把我关于人的概念强行加给人类呢?我将永远找不到任何证据,没有任何迹象会使我相信是如此。如果有个声音向我说话,它是否天使的声音还得由我自己来决定。如果我认为某一行动是好的,只有我有资格说它是好的而不是坏的。没有什么证据表明我是亚伯拉罕;虽说如此,我仍旧时时刻刻在行动上作出示范。不管什么人,也不管碰上什么事情,总好像全人类的眼睛都落在他的行动上,并且按照这种情况约束他的行动。所以任何人都应该说:“难道我真有这样的资格吗,使我的所作所为能成为人类的表率?”如果有人不这样问,他就是掩饰自己的痛苦。显然,我们在这里谈的痛苦是不会导致无所作为的。它是一种很单纯的痛苦,是所有那些承担过责任的人全都熟悉的那种痛苦。例如,一个军事领袖负责组织进攻,并使若干士兵送掉性命;在这样做时,他是作了选择的,而且压根是他一人作出选择。当然,他是执行上级的命令,但是上级的命令比较笼统,要他自己来领会,而10个人或者14个人或者20个人的生命就系在他的领会上。在作出这项决定时,他是没法不感到痛苦的。所有的领袖都懂得这种痛苦。它阻止不了他们采取行动;相反,它是他们行动的真正条件,因为这个行动先就假定有多种可能性,而选择其中之一时,他们懂得其价值只是由于被挑选上了。所以,存在主义形容的痛苦就是这种痛苦,而且下面我们将会看到,通过对别的有关人员负有直接责任这件事,存在主义使这种痛苦变得明确了。它根本不是一副把我们与行动隔开的屏障,而是行动本身的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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