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寄笑了:“我走的那天,你没去送我。整个胡同儿里的都来了,只有你没去。我觉得遗憾,你不知道我穿军装有多好看。我想,我没穿军装,你都喜欢我了,要是看见我穿军装,肯定得爱死我。”
喻然:“……臭屁。”
晏寄越过她,将手指放在玻璃上,写了两个字,是她的名字。他的手覆上去,像是把她攥在手心般,说:“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在西北戈壁上训练,黄沙飞舞,我有点低血糖,摸了摸口袋,居然翻出来一颗糖,是你给我的。你托喻期给我送了一袋大白兔,我在我所有衣服的口袋里都装了一颗。糖很甜,像你。我开始想你了。我不太懂爱情,部队的生活紧张而刺激,想你也只是某一刻。后来两年服役到期,我选择考了军校续期,军衔往上升,离你也越来越远。”
外出的那些年,他多在西北,结识了兄弟好友,性子越磨越沉稳,渐渐能独当一面,北京渐渐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只出现在梦里,而梦里,唯一清晰的身影只有喻然。
已至深夜,店里的喧闹渐渐停了,周围喝倒了一片,有人听到晏寄的声音,哼哼唧唧地说:“晏少将……说……说得也太轻描淡写了,那军衔是用命换来的吧?”
没有人应话。
过了好一会儿,喻然才开了口:“晏寄,其实我去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