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我的侍卫们齐齐倒下,可这回,换了拓跋轲的手下齐齐倒下。
杏花天雨,是我在发现北人武力和强健程度普遍高于南人后,重金令天下最有名的暗器制造高手为我的侍卫们特制。一管小小的竹筒内,精巧设计机关,装入淬过毒的粗大银针。一旦按动簧钮,能将这些针如天女散花般瞬间射出。那种毒本将银针淬成了浅亮的蓝色,飞快射出时,那种蓝色被拖曳开来,看来就像是极明媚的淡紫或绯红色了。
我喜欢这种在极致的柔美和妩媚中迅速取人性命的暗器,亲自取名为“杏花天雨”。今天初次使用,果然不负我流水般花出的那许多钱财。
望着这些人滚落山道,我也不觉笑得轻盈,连行走山路的疲累也不觉得了。
那个蓝眸的男子依旧稳稳屹立于山道正中,虽然他站的位置比我低了不少,可那高高在上的气势仍是不改,森然迫人。
他连滚到自己脚边的属下都不曾瞧一眼,只缓缓地转动眸子,冷冷地锁住我,眼底的冰蓝如雪水般笼住我,让我有一瞬透不过气的错觉。
可如今,我为什么还要怕他?
即便我仍身在魏营,在撕破那层柔情脉脉的面纱后,我一样敢站在和他同样的高度,与他直言相抗,不死不休。
强逼着自己调匀了呼吸,我笑道:“陛下,宝墨蒙您招待了那么久,是不是也该轮着宝墨招待你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