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洁使劲儿地咽了口唾沫,竭力将涌起来的激愤咽下去。
她懂得于潮白为什么选择这样的地点和她见面了,在这样的地点这样的场合,她不能不使自己尽力平静一些。
于潮白观察到了陆洁对平静的寻求,他赞许地点点头,双手轻轻地在面前压了一压。随后,仿佛是在做示范,他操起一种低缓的语调说了话:
“是的,陆洁,你问得很好,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会做那种事?这个问题,我也反复地间过自己。”
于潮白陷入了沉思,那神态仿佛是在举行一次学术讲座。
“我讲第一个原因,陆洁,那是为了保护你,爱惜你。”
“笑话。”
“没有什么可笑的,陆洁。在你生育前的一个月里,在你生育之后的一个月里.在你治疗产后疾病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没有碰过你。孩子得以平安降生,你得以顺利康复,就是因为有了方玲。在这个意义上,是她保护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