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一说,那管事吓得一哆嗦,“扑通”就跪下了,罗龙文和鄢懋卿也是一惊,跟着在他身旁跪下了。
严世蕃也闭上了眼,提起袍子跪下了。
“你们先出去吧。”罗龙文这时不得不说话了,望了一眼跪在那里发抖的管事。那管事哆嗦着站了起来,退了出去,门口那管事也跟着他走了开去。
罗龙文:“阁老、小阁老都不要急。眼下最要紧的是弄清楚,打着织造局的牌子买田到底是谁干的。”
鄢懋卿也接言了:“这一点十分要紧。按理说郑泌昌、何茂才再糊涂也不会糊涂到这个份上。那就剩下了两种可能,一是胡宗宪在背后使坏,用意也是为了阻挠改稻为桑。二就是织造局的人自己干的。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干呢……”
严世蕃性情暴烈,但勇于任事、头脑机敏却远胜于他人,这时跪在那里听二人漫无边际的猜测又忍不住厌怒了:“你们的脑子是不是被太多的钱给塞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