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胎男把脸对准了温州人:“你说吧。”
温州人在黑暗中看着王简,并不开口。
补胎男说:“我来了你怎么反而不说了?”
温州人还是沉默着。
补胎男把脸一点点凑近了温州人的脸:“你要对他说啥,开口啊?”
温州人终于嘀咕了一句:“埋拿钙,死当爷非浪……”
补胎男等了等,见温州人没有继续往下说,他才开口:“这句我听不懂。你再说。”
温州人又说了:“个劳斯真真布毛显。”
补胎男点点头,把脸转向了王简:“他好像在说我,他说——这个师傅是个好人。”
王简咽了口吐沫,怯怯地说:“那当然,你肯定是个好人……”
补胎男接着问温州人:“然后呢?”
温州人又不说话了。
补胎男说:“看来你不想让我帮忙,那就算了。”说完他慢慢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都快12点了,你俩赶紧睡。对了,如果还需要热水,去我那屋子接,我不会再收钱的。”
王简赶紧说:“谢谢。”
补胎男就出去了。
温州人又急不可待地想说话,王简赶紧伸出两条胳膊使劲摆了摆。
过了足足有10分钟,温州人终于站起身,走到王简面前把手腕伸出来,他戴着一块机械表,还是夜光的,他用手指了指“12”点的位置,然后再次对王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